淮江。
阳春三月,小雨淅沥。
夜幕降临时分气温似是又降了几个度,江南的早春,气候向来飘忽不定,这下了雨,一到晚间更是湿冷难耐。
处理完手上代理案的诉讼文件,褚云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五点零五分,距离下班还有二十五分钟。
律所里的空调又被几个怕冷的同事打开了,出风口正对她的工位,暖烘烘地一阵吹。
她抬起手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发涩的眼睛,而后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
细密的雨幕下,霓虹的光晕似是被雨水泡发,点点坠在玻璃上的水珠里,水珠相互碰撞,颗颗滑落。
雨下了一天。
膝盖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昭示着她的身体对这种天气的憎恶。
她俯低身子,揉了揉膝盖。
须臾,微微叹了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打算去接杯热水。
休息区里,几个近期没有代理案的同事,三五成群地窝在沙发上聊天,一旁开着的电视,叽里哇啦地在放着娱乐新闻。
几人见她来,一脸笑意地看向她。
“褚律师,明天周末,今晚林Par请客吃火锅,你一起来吗?”
褚云降闻声顿了一下,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婉拒:“不好意思,今晚有点事,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说完,又是抱歉一笑,端着水杯拐进了茶水间。
被拒的小姑娘撇着嘴角,耸了耸肩,看了眼一旁刚刚撺掇她询问的人。
“我就说这么问,她肯定不会答应啊。”
整个律所谁不知道,林Par一直在追褚律师,可惜一个有情一个无意,这明里暗里都坚持多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另一女同事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神情不解:“其实我觉得林Par挺好的呀,家境、样貌、身材,连工作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前不久还被评为淮江十佳青年才俊,到底是哪里让褚律师不满意了?”
话音刚落,一抹娉婷婀娜的身影就从一旁的化妆室走了出来,一身小香风的连衣裙,将手里装着刚换下来的职业装的袋子丢进一旁的椅子里。
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神色轻慢又不屑,淡淡回了声——
“还能有什么,想再等等,看能不能钓到更好的呗,脸长成那样,是一个区区律所小合伙人就能收买的吗?”
这话说的,像是夸赞,又像是在阴阳。
于是,周围的人都相互看了看,而后噤了声。
整个律所,所有人也还知道,安亭和褚云降不太对付。
女人嘛,友情来得快,敌意也来得快。
前几年褚云降没来“和森律所”的时候,律界俏佳人的第一把交椅,安亭那可是稳稳坐了好几年,受尽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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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后,闻肖架着喝得醉醺醺的闻荣平走了进来。
看见站在客厅的褚云降后,闻肖愣了愣,叫了声:“姐。”
话音刚落,架在他肘间的闻荣平忽然皱着眉头嚷嚷了起来:“何文秀!何文秀!给老子倒杯水!”
说完,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何文秀闻声赶忙从厨房走了出来,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父子俩,又带着几分心虚地看了眼一旁的褚云降。
最终还是快步走过去,从闻肖的手里接过了闻荣平。
闻荣平又嘟囔着斥责了几声:“老子叫你几声了,你聋了啊?”
何文秀扶着闻荣平往卧室走过去,低声回了句:“哎呀,闹什么,我这不是来了。”
说完,她回头看了闻肖一眼,扯起嘴角笑了下,道了句:“小肖,你先做功课吧,阿姨待会儿给你做宵夜。”
闻肖抿着唇点头应了声:“好。”
随着闻荣平的离去,客厅里的酒气也随之散了些。
闻肖看了褚云降片刻,又看了眼她手里包,说了声:“外面雨挺大的,你……待会儿再走吧。”
褚云降闻声愣了一下,回了句:“没事,我打车走。”
说着,就提着包往门口走过去。
路过闻肖身边的时候,闻肖顿了顿,将肩上的书包放了下来,低低说了句:“我送你吧。”
褚云降正在低头换鞋,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拒绝道:“不用,你写功课吧。”
高三的小孩课业都比较紧张,出小区也就几步路,她也不想麻烦他。
可闻肖似是没听见,跟着走了过来,少年的身型挺拔颀长,身上还穿着校服,气息清冽干净。
走到地垫上换了鞋,又抓起矮柜上的伞,抬眸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走吧。”
褚云降闻言顿了一下。
她和闻肖的关系,在她看来说不上太熟悉。
何文秀改嫁给闻荣平的时候,她十七岁,褚诵七岁,闻肖和褚诵同龄。
那年,她已经上大学了,只在寒暑假的时候会过来小住,顺带帮褚诵看看功课,也才会跟着碰到闻肖。
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小孩有点沉默寡言。
后来她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在褚诵的葬礼上。
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也没再碰见过他。
所以刚刚看见他的时候,她有些愣怔。
他个子蹿高了很多,五官也出落地更加鲜明和立体,和记忆中眉宇间尚带稚气的小少年不太一样了。
想到这,褚云降神色染上了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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