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修罗场
景阮近来工作格外拼命,总是主动申请加班,主编都看不下去了。
“小景啊,你才26岁,这年纪不谈恋爱不享受生活多可惜啊,我这有个小伙子不错......”
“不好意思主编。”景阮婉拒,“我现在只想工作,不考虑个人问题。”
“可你春节都申请去拍摄战地了,这会儿也该提前休息下,不然外界该说咱们部门欺负小姑娘了。”
景阮笑笑,“主编,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最优秀、最勇敢的摄影师,我反而感谢您能给我机会呢。”
其实景阮之所以成为摄影师,贺聆功不可没。
他虽然梦想离开家族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可束缚无形,他无法放弃责任,唯独鼓励景阮替他实现摄影师的梦想。
想到这,贺嘉景曾经的质问冲进景阮的耳中:“你想做摄影师都是为了我哥对不对?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做摄影师,你能不能为了我放弃?”
景阮当时的回答是:“对不起,我不能。”
她永远都忘不了贺嘉景当时的表情有多绝望。
尽管她无数次的解释她并不是为了贺聆,可他不信。
为什么又想起过去的事情了?景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都已经是毫无意义的过往了。
等到中午,同事们都去吃午餐,景阮也打算休息片刻,有电话打进来,她眼睛一亮,立即接通:“聆哥哥?”
“阮阮,我在你公司楼下,一起去吃个午饭吧。”
景阮开心地答应。
深秋的街道落了满地红叶,景阮裹着卡其色的羊绒大衣出了公司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红旗9。
打开车门坐上后座,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酒庄的项目,我在这边谈两天就要去再飞回法国。”贺聆回头看她一眼:“吃寿司怎么样?”
“好啊。”
贺聆调转车头,他以闲聊的口吻问:“今年春节你有安排了吗?”
每个人都在关心她回不回家。
“大概会去拍摄战地。”景阮回答。
贺聆没有阻拦,他似乎是唯一愿意支持她的人:“我很羡慕你,阮阮,你替我完成了我没有机会实现的事情。”
景阮知道贺聆一直都渴望做真正的自己,只有和初恋结婚的那次是奋不顾身,可惜架不住家族无形的压迫,初恋受不了贺家复杂的内部环境,不得已才选择了离婚。
就连贺聆现在的这段婚姻也是家族联姻,景阮忽然意识到林婉凝是林氏商行的独生女,大概也是贺家夫妻促成了她与贺嘉景之间的美事。
景阮出神地望着窗外,她盼望着春节快一些到,这样就可以投入自己的热爱。
等到了寿司店,贺聆点了许多景阮爱吃的菜色,两人交谈甚欢,却不曾想会看到贺嘉景和林婉凝推门而入。
在贺嘉景望过来的那一瞬间,景阮的笑意刹那间僵在嘴角,黑下脸色。
贺聆困惑地转过头去看,立刻笑着对贺嘉景招手。
这一次,换成贺嘉景黑了脸。
第5章我究竟该怎么做?
贺家兄弟二人的感情很虚假。
也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贺嘉景从心底里排斥他哥哥,贺聆也不认同弟弟的做派。
但在人前,他们还会装成手足情深的样子。
以前的景阮做他们兄弟的夹心饼干还会很难受,可如今,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尤其是当贺聆喊弟弟和未来弟媳入座时,景阮起身笑着说了句:“我午休时间紧,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贺聆立刻说:“那要你回去才行。”
“不用了,翎哥哥。”她摆摆手,“打个车很近的。”
贺聆叹息道:“早知道不把车停在地下了,取上来还要费时间。”忽然转头问贺嘉景:“你的车停哪了?”
“门口。”
贺聆示意,“你去送阮阮吧,外面太冷了,别让女孩子吹冷风。”
林婉凝也善解人意道:“送**妹吧。”
贺嘉景皱了下眉头。
景阮赶紧说:“真不用的,我自己就能回去。”她一转身,不巧撞到了端着刺身来的店员,上面的海胆全部都洒到了贺嘉景身上,有几块触碰到了他的皮肤。
林婉凝只顾着拿纸巾为他擦拭,唯独景阮惊慌失措地抓过矿泉水为贺嘉景清洗:“他对海胆过敏的!”
小的时候就是,他虽然可以吃寿司,但唯独接触到海胆的尖刺、分泌物会出现过敏现象,有一次很严重,他发起了高烧,整整烧了三天。
这次也不例外,贺嘉景觉得人有些不舒服,他起身要出去买药,贺聆和林婉凝都要陪同,但贺嘉景拒绝了他们,他甚至还想开车去找药房。
贺聆担心道:“阮阮,还是你熟悉这城市,你开他的车带他去,可以吗?”
眼见贺嘉景的脸颊开始泛红,景阮也顾不得太多,立即跟着贺嘉景离开了。
但他的车根本不是停在门口,而是一条街后。
景阮坐在驾驶座上打开空调,想要让他暖一点。
副驾驶的贺嘉景却说热,他脱下外套,探手来关,“温度太高了。”
“我不太会调整你的新车。”景阮心里很急,怕耽搁了买药,但她的确不懂这辆宾利该如何开走。
“你先按这里。”贺嘉景握住她的手。
景阮心头一慌,下意识地躲开。
贺嘉景抬眼看向她。
景阮不安地别开脸。
车里的心跳声很吵,密闭、狭窄的空间充斥着彼此身上的气味儿。
贺嘉景的手很烫很烫,景阮有些担心他一定又是过敏造成的高烧,可她现在却动不了,她的手在抖,只因他紧紧地握着她。
“阮阮......”他的声音浑浊,喘息声厚重。
景阮已经很久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了,一时间就想哭。
眼里涌起水雾的刹那,他的手掌忽然抚上她了脸颊。
“嘉景,你......你别这样......”她知道他是意识不清,高烧令他思绪模糊,他一定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我该怎样?”他有些痛苦地问她,“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景阮欲言又止之际,贺嘉景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
她躲,他另一只手却按下座椅,她整个人都陷落,他双手圈起她腰肢,在她唇上落满了炽热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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