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柔非常震惊,继母怕她胡闹,急忙安抚。
“好了,萧云庭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不过,这次若是你爹立了大功,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会赐给你一个皇子妃当当。”
花倾柔冷哼,“我才不稀罕什么皇子妃,要做,我就要做太子妃。”
继母笑呵呵的应道:“好,做太子妃,等你爹回来,娘就跟你爹说说。”
花倾柔一听,顿时高兴,紧接着房间里便传来母子三人的说话声。
花倾城虽然早在订婚之前就知道这个结果,可她当时痴傻,根本不懂。
如今越听越气,快速收了继母的库房之后,又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其他人的库房。
“无良继母,***渣爹,不要脸的继兄和继妹,给你们留下一个***,就算我输。”
在母子三人还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花倾城已经快速将花家所有库房光顾了一遍,就连柴房马厩都没有放过。
此刻花家,只怕就只有他们母子所在的房间是完好无损的了。
破败不堪的宅院
要不是还要去收其他库房,花倾城真想将他们所在的房间也一并收了。
生气的看了几人所在的房间一眼,花倾城又消失在了原地。
刚刚她在收花钟雷库房的时候,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记载着他贪污受贿的所有证据。
看了一眼上面那些给他送礼的贪官,花倾城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不多时,花倾城就将账册上的所有贪官的府上光顾了一遍。
不过,比起花家,花倾城倒没有那么赶尽杀绝,只是收了库房和厨房就回来了。
等她气喘吁吁的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她的渣爹才带着皇帝的暗卫冲进了镇北王府。
暗卫一股脑的涌进萧家,萧母得到消息迅速前来查问。
渣爹却拿出一封圣旨,趾高气昂的看着萧母。
“萧家众人可都已经到齐?”
萧母环顾四周,见众人都来的差不多了,立刻恭敬的回道。
“回相爷,除了王妃受伤,正在房间休息之外,其他人都已到达。”
花钟雷忙着宣旨,哪里顾得上一个傻子。
“无妨,一个傻子而已,听了也听不懂,既然人都已经到齐,那萧家人听旨。”
萧母皱眉,但还是带着萧家众人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云庭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然皇恩浩荡,念其保卫溪花国有功,免其死罪。”
花钟雷看着萧母那摇晃的身子,顿了一下,接着读道。
“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将萧家众人贬为庶人,抄家流放极北苦寒之地,钦此。”
萧母不敢置信的看着花钟雷,花钟雷却冷哼一声。
“萧老夫人,接旨吧!至于萧云庭,想必一会就会被送回来了。”
萧母无奈,只得领旨谢恩,随后看了一眼已经发还卖身契的下人。
“花丞相,这些下人昨夜已经被民妇辞退,可否放他们离开?”
花钟雷看了眼哭哭啼啼的萧家下人。
“可以,但是,除了你们自己个人的财物之外,镇北王府的一切都不能带走。”
花钟雷话音落下,萧家下人哪里还顾得上收拾东西,逃也似的就离开了。
看了眼场中仅剩的萧家直系,花钟雷再次冷哼一声。
“如今你们已经成为庶人,这镇北王府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你们。”
“来人,将粗布***带来给他们换上,他们身上的衣衫首饰一并充公。”
花钟雷话落,立刻有士兵上前,将花家众人头上身上的饰品全都扯了下来。
萧母见状,哪里肯让自己受辱,不等士兵上手,便主动卸了釵环。
卸完首饰,萧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外衣,屈辱的换上了粗布***。
有了萧母带头,其他人哪里还敢反抗,顿时被官差们收了个精光。
花钟雷看着萧家众人屈辱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笑意。
只不过,不待他高兴多久,那些负责抄家的暗卫全都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回相爷,什么都没搜到。”
“回相爷,我们这边也是。”
不一会,所有负责抄家的人全部回来,无一例外,都是一无所获。
花钟雷有些震惊也有些后悔,为了讨皇帝欢心,他特意求了这趟差事。
原本想着能够抄出不少东西,结果除了女眷们的首饰,他连一两银子都没抄到。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花倾城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爹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想女儿了?”
“爹爹,这里好穷,什么都没有,你带女儿回家好不好?”
花钟雷一脸嫌弃的推开傻子,有些晦气的道。
“既然你已出嫁,便与我花家再无关系,从今往后,你就跟着萧家一起去流放吧。”
花倾城被推了也不恼,仍旧傻兮兮的问道。
“流放是什么?流放好玩吗?倾城要去流放咯。”
花钟雷不耐烦的看了傻子一眼,随后又让暗卫重新搜了一遍。
结果自然毫无疑问,仍旧是一点东西也没搜到。
花钟雷很是愤怒,正巧看到被人抬回来的萧云庭。
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萧云庭身边,冷声质问。
“萧云庭,你将镇北王府的东西都藏哪了?”
萧云庭被皇帝叫去宫中,二话不说,就让人将他绑了。
随后又拿出一些莫须有的信笺,直接定了他的罪名。
接着,为了怕他反抗,皇帝亲自命人将他打了五十大板。
尤其是他的腿骨,此刻已经被人生生打断,伤口钻心的疼。
遍体鳞伤的战神***--萧云庭
可是,当他看到萧家如今破败的模样,以及身穿***的萧母时,他的心比伤口还痛。
花钟雷问了半天见他并不回答,右手用力在他的伤口上狠狠戳了一下。
“萧云庭,我问你话呢,你将镇北王府的东西都藏哪了?”
萧云庭疼的额头冷汗直流,有些不解的看向花钟雷。
“花丞相此话何意?本王走的时候,萧府正在置办酒宴,何曾藏过东西?”
花钟雷虽然不信,但是他是一直派人盯着萧府的,确实没有看到萧云庭藏东西。
可是,萧家的财富到底都去哪里了呢?
花钟雷思考的空隙,萧母以及一双儿女,看到萧云庭的惨状,立刻扑了过来。
“云庭,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大哥,你怎么样?伤到什么地方了?”
萧云庭害怕几人担忧,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娘,二弟,小妹,我没事,萧家这是?”
萧母将他走后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萧云庭听完虽然心痛,但却很是疑惑。
【我明明只藏了部分私产,镇北王府的东西分文未动,怎么会?】
其实,萧云庭在皇帝让他娶相府傻女的时候,便已察觉皇帝对他动了杀心。
只是,皇帝盯的紧,他不好下手,也不能下手。
所以,他只藏了在府外的一些私产,至于镇北王府里的东西,他确实一点都没有动。
而且他走的时候王府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短短半天,镇北王府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萧云庭百思不得其解,而被花钟雷推倒在一旁的花倾城,更加不解。
因为就在刚才,她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明明只藏了部分私产,镇北王府的东西分文未动,怎么会?】
花倾城吓了一跳,立刻四下张望,却并未发现有人说话。
心下慌张的花倾城立刻询问小桃是谁在说话。
小桃看着花神石壁上刚刚被点亮的桂花以及桂花旁边的风铃草和千牛花,顿时心中了然。
“主人,是你身边的三人,她们身上竟然都带着花仙的神识。”
“桂嬷嬷是十二花仙之一的桂花仙子,她的神识是吉祥与友好。”
“这个叫做风铃的丫鬟,是桂花仙子座下风铃草精灵,她的神识带有知恩图报的作用。”
“而你之所以能够听到地上那个男人的心声,则是因为你身边这个叫朝颜的丫鬟。”
“她激活的是朝颜花精灵神识,这个神识的作用就是真心。”
“也就是说,只要你盯着一个人看,就可以听到他的心声哦。”
花倾城惊讶,“那我刚刚听到的就是萧云庭的心声了?”
小桃点头,“是的主人,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不算太傻,竟然早有防备。”
“只可惜,太过死忠,最后才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花倾城认同的点头,“没错,还镇北王呢,我看他就是个真背王。”
“你看看这整个萧家,除了那母子三人,哪个不在骂他。”
花倾城刚刚忙着搬空库房的时候,已经将萧家大致了解一遍。
整个萧家,偌大的镇北王府,竟然只靠萧云庭一个人养着,其他人都是些吃闲饭的。
但是此刻,这些平日里***萧云庭血吃着萧云庭肉的人,竟然比外人骂的更加卖力。
萧云庭自然也听到了,只是,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
花钟雷搜不到财物,只能尽快回去复命,临走之前他招来押送萧家众人流放的解差。
“李解差,时辰差不多了,既然已经搜查完毕,你可以带着他们出发了。”
李解差对着花钟雷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便转身呼喝着萧家众人上路。
其他人倒也还好,虽然粗布***,但最起码身体健全,可萧云庭就惨了。
此刻的萧云庭,不仅被打断了双腿,还浑身是伤,根本无法自己行走。
解差们可不管这些,若是今天傍晚之前,不将人押送出城去,他们肯定是要遭殃的。
一想到自己会被牵连受罚,解差的领头人指了指萧云庭身边的萧云睿。
“你,背着他走,其他人,全部跟上。”
解差说完,又看到了不远处被拉着的花倾城。
“相爷,花大小姐……?”
看着解差欲言又止的样子,花钟雷摆了摆手。
“既已出嫁,自然是萧家之人,一并带走。”
花倾城盯着花钟雷,脑海中顿时响起花钟雷的心声。
【哼,早就烦透了这个傻子,要不是那死老头子看的紧,早就将这傻子一并弄死了。】
花倾城知道,花钟雷说的死老头子是她的外祖父,也是当朝的老太傅。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继母的怂恿下,早就断了联系的外祖父,竟然一直暗中保护着自己。
花钟雷三言两语就直接决定了花倾城的命运。
花倾城倒是没有意外,她虽然没有与萧云庭拜完堂,但是三书六聘都已完成,此刻她就是萧家媳妇。
更何况,她原本就是狗皇帝用来侮辱萧云庭的,花钟雷又怎么会违背狗皇帝的意思。
皇帝下旨让她流放,花钟雷不敢,也不会替她求情。
不过,她原本就没指望花钟雷会替她说话。
只是,此刻作为一个傻子,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就这样走了,难免让人起疑。
“爹爹,倾城不要离开爹爹。”
花钟雷突然被花倾城拉住,顿时嫌弃的又推了她一把。
“花倾城,你不是要好看的夫君吗?”
“看没看到那个趴在地上的男人,那就是你的夫君,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李解差,可以走了。”
花倾城再次随着花钟雷的视线看向萧云庭。
只见他此刻脸色苍白,一张好看的脸上,眉头紧紧皱着。
即便是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依然带着一丝高贵清冷的气息。
只是此刻萧云睿想要背他,却无意中碰疼了他的伤口。
看着疼的冷汗直流的萧云庭,花倾城有些不忍直视。
她一把推开还要再次去背萧云庭的萧云睿。
“傻大个,你住手,你别动我相公,你没看到都弄疼他了吗。”
“喏,那里有个板车,你去把它推来。”
萧云睿:【天啊,我竟然被傻子嫌弃了。】
花倾城自动忽略萧云睿的心声,又指挥起桂嬷嬷。
“桂嬷嬷,把倾城的被褥拿来,倾城的被褥软软的,给相公铺上,相公就不疼了。”
桂嬷嬷悄悄看了花钟雷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立刻跑去了花倾城的婚房。
临走之前,还拉着风铃和朝颜一起,花倾城知道,她们是替自己准备包袱去了。
虽然不太需要,但还是觉得心中熨帖。
那叫做李解差的男子见花钟雷没有阻止,也就没有多言。
毕竟,他也知道,萧云睿虽然是个大男孩,可是要背着萧云庭走一路也是不现实的。
有了板车帮忙,他们押解的时候,也能轻松一些。
萧母垂眸,掩去眼底即将滑落的泪水,心中顿觉五味杂陈。
【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这个刚过门的傻媳妇站出来替我们说话。】
萧云庭敛眉,心中同样感慨。
【这傻女竟然知道用板车推着自己,不过比起被二弟背着,板车确实要好很多。】
花倾城再次忽略众人心声,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躺在木板上的萧云庭。
萧云庭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没一会,桂嬷嬷她们就带着被褥和几件衣服回来了。
萧母与萧云韵帮着将被褥铺好,众人合力将萧云庭抬上板车。
看了一眼曾经辉煌的萧家,又看了看板车上伤痕累累的萧云庭,萧母默默擦干眼角泪痕。
“云庭,百姓无知,一会出门,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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